俄瓷/莫京/一些日常
1
京翻了翻文件,丈量着文件的高度,瞬间不淡定了。
“爹——我可以辞职吗?”京全身软骨似的从凳子上滑下来,祈求的眼神望着瓷,腿一蹬手一撒,说什么也拒绝工作。
瓷抿了口茶,云淡风轻的脸上没有一丝躁郁“嗯,可以,今天下午还有一批文件要送过来,记得处理。”
京扶着椅子爬了起来:“可……可是爹爹,这……八公分啊!一中午用伏特加威胁Rus先生也处理不完啊……”京抱着比身子还宽不少的文件,似乎忘了要辞职的请求,歪过头央求着瓷。
“对了,今天下午一点还有个首都会议,记得去开哦小京。”瓷搁下茶杯,微微起身,往祂怀里八公分的文件加了一叠。“差点把这忘了,昨天的会议报告,记得填。”
京抬起耷拉着的脑袋,眼底的疲惫要溢出来“啊?”眼周一片乌青,眼角微微掺着红晕,明显是昨晚哭过,倒显得像被抛弃的流浪儿。
“爹!我是您亲儿子啊!亲!儿!子!”京掂了掂文件,“这文件都能送给Rus先生当板砖拍死Ame先生了!”
瓷没有接话,良久,祂才露出一个温情的笑容。
“听话啊。今晚我去克里姆林宫见rus,你负责订机票?”
瓷知道这孩子的心思,祂肚子里跟明镜似的,京绝对会求祂带自己一起去。
瓷自然是不会怪祂,祂喜欢带祂任何一个孩子出门,特别的是京儿。祂知道京脸皮薄,尤其是儿女情长。京能对祂敞开心扉地欢笑哭闹,也是瓷对自己欣慰至极的一点。
瓷甚至希望看到京朝祂发脾气,工作时闹祂。
或许是不希望看到祂像自己三十年前的那些样子。
京有些怯怯地抓着前胸贴着的椅背,杂乱的头发遮住那双闪着渴望的眼。“爹!我能去吗?”
瓷不由得勾起唇角,祂早料到,“行啊,去,订三人的机票。”
“三人?可是爹爹,咱们俩需要三人……”京不解,在他的印象里,瓷一向是节俭持家。
“这么快就把兄弟忘了?祂俩得有半年没见了吧,我去见过小圣,挺好的孩子。”瓷轻敲祂的额头,京吃痛,识相地安静整理机票。
瓷解了长衫,从肥大的柜子里抱出两件羽绒服。
京熟练地收拾出行李箱,“圣?是圣彼得堡吗?”
“对,你见过吧?帮莫斯科开会那个小孩,挺秀气。”瓷披上棉袄,示意京围上围巾,赤色围巾的针脚明显有些凌乱,歪歪扭扭绣着“Китай”的字样。
瓷用手指擦拭着那抹金黄的爱意,脸上的幸福笑容要溢出来。
京一脸八卦地从瓷的脖颈后探过头“爹,您这是……和rus先生坠入爱河了?”
瓷猛地躲开祂“去去去,收拾行李箱去,长辈之间的事情问什么问,再问不去了。”
京识相地不再过问,飞奔着朝房间跑去。
2
莫斯科时间——下午18:00
京默默的站在会议室门口,手心里攥着被硬塞五百卢布,依照惯例锁上了门。
京听着门内的娇喘声,双脸通红,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苏卡布列!莫斯科!你怎么在这!?”
“这怪我吗?!谁让你不锁后门!?”
“我是你爹!谁允许你这么说话!出去站着!”
京听着里屋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明白了一切。
于是,某个垮着个批脸的冤种小熊一脸不服气地站了出来。
“噗……”京撇向祂的脸,不由得想起华盛顿被拒绝加入种花家的样子。
莫斯科已经掏出了酒瓶子,转身鹰击长空,被祖国吼了一顿还遇上个找茬的,依着俄家遗传的脾气,高低要过两招。
“怎么?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想打一架?”
莫斯科一愣,手里的伏特加空酒瓶应声掉落,灰蓝色的瞳孔猛缩,眼里的愤恨化为惊喜,恶狗扑食一般飞扑圈住祂,脑袋深深地埋进祂的胸口。
“嘶……好啦,要喘不过气了。”
莫猛地抬起头,不给眼前人喘息的机会,甚至没有说久别重逢的话,拉着手往外跑。“走,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
京顺着接了一句,对于得不得到答案似乎没那么重要。祂盯着莫斯科灰蓝色的瞳孔,斯拉夫人的鼻梁高的像一座尖山,棱角分明的脸又有几分英气。
“去好地方。”
“好地方是哪里?”
“就是好地方。”
莫把搂过京的肩膀,同他走在夕阳里。
京没有抗拒,在宽阔的肩膀里慢慢放松下去。享受着夕阳照在脸上的温暖,满足地靠在祂的胸膛。
十月初的莫斯科是一层薄雪。雪色混着些许枯黄和青翠露在阳光里,冰凉的雪里带着暖意。
“京?”莫歪过头,踩灭脚下的烟头。
京没有抬头,转眼看祂的喉结“怎么啦?”
“没事,不过……”
京阻止了祂说下去,唇舌交融,牙齿和舌头在嘴里打战,一束火焰在胸腔里燃烧,混沌的渡进眼前的清泉,寂静里带着些滋滋的声响。莫突然停止,放开正在舔食的猎物,“说你爱我。”
京有些腿软,塌进祂坚实有力的臂膀里,心甘情愿入了陷阱“我……我爱你……”
一根长长的银丝拉出,红里发白的嘴唇自然也肿了起来。
“我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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