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生

不明产物盛产地

贝京/穷苗苦根(一)

*含私设,校园文,注意避雷

*无历史,无时政向

*贝尔格莱德×北京

  正文:

1

  “Сука!”莫斯科嫌弃地躲到京和贝尔格莱德身后,“滚呐华盛顿!”

  华盛顿戏谑地上下挑衅着他,“死毛子还不敢打了?平常不是挺狂的么!”

  这俩货又要打起来了啊…

  贝尔格莱德只觉得心累,一个劲地把脑袋往京肩膀里凑。

  京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知道多少次把两人分开,“好了,再吵你俩都去西伯利亚劳改!”

  被警告的两人确实收敛了不少,一左一右互不干扰。

  华盛顿仍不死心的举起手:“我能去新西伯利亚吗?”

  京笑眯眯地盯着他不说话。华盛顿顿时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扔下三人跑去没人的餐桌。

  十二月初,这个城市迎来了第一场雪,将整个天地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雪花堆积在街道,一层一层的垒过膝盖,把城市捂的严严实实。

  校园里冷清的反常,只有零星几个清洁工拖着巨大的竹制扫把扫雪。会堂里却闹哄哄的成一锅粥,几个学生三五个围在一起,摆弄手里的刀叉把盘子敲得叮叮当当响,一边吞食盘里的食物,嘻嘻哈哈的说笑。

  京拍掉衣服上的雪,开始摆弄盘里的牛排,左手拖着颧骨。对于这些西方的吃食,他向来是吃不惯的,在宿舍开小灶的时间往往大于在食堂强咽下去几口的煎熬。

  京一手一只筷子,扒开牛排,还没完全熟透,细细的血丝便从肉里渗出来,在盘子上留下痕迹。

  他忍不住犯了恶心,到底是东方人,面对没有煮熟的东西,终究是下不去口。

  若是其他东西,也不至于这么难以下咽。

  贝尔格莱德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的小臂,在吃下那块切下的肉前开口:“北京,没胃口吗?尝尝这个?”

  他伸手往口袋里翻找,从肥大的校服口袋里掏出铁盒,抠开印着“贝尔格莱德收”的胶带,盖子啪嗒一声打开,白花花里透蓝,热气还未完全散开。

  “俄先生给我寄的蓝莓饺子,我也不爱吃…我听说中国人都爱吃饺子,就留着了。”贝尔格莱德缓缓开口。

  不愧是邻居,口味都那么的独树一帜呢。京心想。犹豫了好一会开口:“嗯…贝,那个,我早上吃多了,不饿。”

  贝尔格莱德将他勉强嫌弃又带更加恐惧的脸一览无余,便没有再说,重新塞进口袋里,将自己的那份席卷而空。

  华盛顿一只手端着盘子飞奔过来,将凳子横插在两人中间,身后跟着同样飞奔而来的莫斯科,宽敞的桌子变得拥挤,京只能挪动到角落,“怎么?华大少爷又搞新发明了?”

  华盛顿摘下墨镜挂在胸前,浅蓝色的眸子显得纯情许多,“你们不知道?今天下午来邻校交换生!”

  莫斯科抬头道:“邻校?交换生?我怎么没听说。”

  贝尔格莱德同时放下刀叉,注视着华盛顿。

  “毛子今天怎么这么感兴趣?新奥利弗和艾利欧?意大利夏日里仅有六周的爱恋?”华盛顿一边将叉子塞进嘴里啃咬,一边嬉笑道。

  莫斯科站起来朝他伸出国际友好手势“别叫我毛子美国佬,许你感兴趣不许我感兴趣?”

  这赤裸裸的火药味。

  京及时将要打起来的莫斯科按了下去,不仅是食堂桌子遭殃,四人都可能因此写检讨。

  莫斯科磨着板凳往贝尔格莱德身边靠了靠,不服气地朝华盛顿“嘁”了一声。

  对方也不甘示弱,更大声的“嘁”明显盖过了上一句。

  同是斯拉夫人,父辈们更有不可割舍的交集,不说老乡情谊,靠俄罗斯的势力,在学校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莫哥,饺子吃吗?”

  “我哥真偏心,三天两头给你寄东西,什么都没给我寄过。”

  “俄先生寄过,我看快递站好多,圣都给你搬到床底下了。”

  “你说我故意放家里没写的化学作业?”

  贝尔格莱德不语,默认了事实,不久两个人便开始扫荡饺子。

  食堂大门啪的一声打开,大堂里变得肃静下来,校长迎着一众的目光走上台,年近七旬,是学校里权威的存在。他使劲用手关节敲了敲桌子,“都静一静!”

  北京索性放弃在餐桌上寻找能下咽的食物,专心等待下一句话。

  “第一件事,我们年级组的管理员先生在学生宿舍里找到了伏特加,活蜗牛,仰望星空派,管制刀具,类似于武器的面包,还有报废的左轮手枪。丢了违禁品的人周五晚上可以去管理员办公室核对一下,说不定管理员先生会大发慈悲让家长来学校一趟。”

  台下一阵哄笑,可莫斯科却笑不出来。

  华盛顿差点吐了可乐,“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斯科,被没收那伏特加是你的吧?!”

  莫斯科的脸越来越黑,“华盛顿,你最好现在找个我不能打你的理由。”

  “没事,我都看过了,报废的左轮手枪和管制刀具都是华盛顿的,仰望星空派和法棍都是伦敦巴黎昨天才烤的,三只活蜗牛是贝尔格莱德上周挖的装瓶子里的,不止莫斯科。”北京难得开口一次,坏坏的笑着嗑瓜子,整张桌子好像只有他没遭殃。

  “那为什么只有你辣条没有被发现?!”

  莫斯科和华盛顿几乎同时开口,下一秒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故作嫌弃的“切”了一声。

  “你们那都不上小学吗?小学的时候都没藏过好吃的?”北京一边收起瓜子道,将纸袋子撕开的封口折了折放回上衣内口袋。

  华盛顿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谁家还偷着藏着吃啊?不都是光明正大的吃?”

  北京有些失语,“那你们老家那挺牛*的。”

  莫斯科安静了,贝尔格莱德也不说话了,正恶狠狠嚼碎饺子幽幽地盯着管理员办公室的窗户。

  校长的声音突然停止,北京顺着群众的目光聚集到食堂大门。先是进来几位较为高大的领头,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分不清是男是女。校长腾出台中间的位置站到一边。紧跟着进来几位长发飘飘白齿红唇的女学生,一点不像食堂里刚打完雪仗浑身是残留积雪的一行人,惹得荷尔蒙暴动起来。

  “现在,让我们欢迎邻校的校长和小姐们,作为本届的交换生。”话音未落,掌声山洪暴发似的响起,更大声的是食堂里顿时响起的叫谈的声音,所有人都狂热地盯着她们或者极兴奋地窃窃私语。

  华盛顿直勾勾地盯着台上,脸涨得通红,像是被吸走了魂,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而两位斯拉夫人还在进食饺子。

  “她简直不是地球人……是吧,京?我说的是从左数第二个。”

  华盛顿几乎嘶哑着嗓子低声吐出一句。

  北京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至少我没见莫斯科或者贝尔格莱德朝她们像个刚会使用眼睛痴呆一样盯着看!”

  校长轻咳了两声,食堂又恢复安静,但也夹杂着气音说话的声音。他再次发话。

  “另外,必须要说的是,你们要善待这些交换生,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家人。好了!有序的回到宿舍!”

  校长说出“好了”时,京已经开始收拾起东西了。他好不容易捱到宴会结束,必须在管理员第二次抽查前赶到宿舍,把聚集的零食分散藏到不同的位置,以保证自己以后的午夜不会饿得睡不着觉。

  桌椅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学生又吵闹了起来,潮涌向大门,又起起伏伏,散向四面八方。

  他没有随着人流争先恐后挤出大门,而是停下来专心拉拉链,“贝,你们走不走?”

  “我嗅到了爱情的味道,”华盛顿有些意犹未尽,“一见钟情!命中注定啊!”

  京扶额,“你都一见钟情多少次了,也没见能到白头啊。”

  他一只手替贝尔格莱德合上盒子,笑笑道:“华,要不你直接找个后宫佳丽三千吧?天天晚上抽签翻牌子也省事。”莫斯科也站起来穿衣服,“得了吧华盛顿,要是有三千人,都跟着你睡大街了。”

  “快走吧,”贝尔格莱德道,“一会儿宿舍锁门了。”

  几个人向大门走去,莫斯科和华盛顿很自觉地保持了距离,毕竟一场宴会下来更多的是打闹,基本没有怎么吃东西。

  “你们俩今天精力不怎么旺盛啊。”两人身后传来京笑嘻嘻嗑瓜子的声音。

  “京,我一直有个疑惑。”华盛顿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道,“为什么你们总能随时拿出瓜子磕起来?”

  他一笑,“祖传的,天生的技能。”

2

  “贝尔格莱德!今天放假!走了!”

  是北京的声音。

  贝尔格莱德强忍着困意睁开一条缝,便被刺眼的日光劝退,“京…你让我再睡一会…今天上午我请假了。”他扭动着翻了个身面朝墙,又沉沉睡去。

  北京索性直接跳上他的床,跨开腿骑在他身上,将手里刚从墙上撕下来残缺的公告伸出给他看:“不是,今天放假!我没叫他们四个!”

  “不可能,京,今天周五啊!”贝尔格莱德转身朝向京,顺势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被褥里变得拥挤,但在干冷的两个身体里未尝是一件坏事。

  少年的黑发依然蓬乱,双颊和手脚却冻的通红了,连身上的睡衣也只扣了半个身子的扣子,“你看看!我骗你干嘛?!”

  贝尔格莱德拗不过他,只得象征性的接过公告红纸打量起来,直到“下周一晚上7:00~9:00我校将举行艺术节晚会,全体教职工,学生,周五至周二休息五天”几行字映入在他的眼幕。贝尔格莱德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的确是放假五天,才后知后觉的猛地坐起来,低声吼着告诉京:“今天真放假!”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没有闹出太大动静,脸上却已是笑得合不拢嘴了。迅速地脱下睡衣抓起外套。一向爱整洁的京甚至没有将他们叠整齐放进衣箱。

  京蹑手蹑脚取了羽毛球拍,贝则屏住呼吸扶着门把手一点点开门,门锁的声音缓缓响动又即刻消失,门板轻轻的撞在上下床的床腿上。

  清晨的日光透过玻璃大门将白墙照成暖黄,另外四人睡得依然安稳,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两双灰白的运动鞋飞也似的跑出宿舍门。当双脚踏上独属于球场的柔软绿茵草地,当鼻腔里灌入冬日里暖阳下第一缕冰凉又清爽的空气,即使嘴里呼呼地喝进冷风,京依然真正觉得身心都得到了释放。

  京抓起羽毛球往空中一抛,在球落地之前向上一蹿,在空中划过一道响亮的弧。贝尔格莱德则紧盯着球小跑着后退,回打了过去。

  羽毛球在空中伴随着与球拍砰砰的撞击声无规律地飞掠,“贝,周一晚会,你去不去?”京把手里的一球打了出去,无征兆地开口。

  “当然要去,免得被华盛顿看笑话。你知道的,他们最爱嘲笑我,还有我哥他们。”贝没有停止手中球拍挥动,但他还是云淡风轻地开口说出这句话,却还有不甘。

  京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他们欺负你?是欧洲那群?”京脚下动作放缓了。

  他从未设想过一向内向的贝能去招惹欧洲和北美那群人,除了南先生曾经与他们有仇,可那终究是历史了,毕竟是消失在时代的洪流里,谁也不想,也没必要提及了。

  贝拿下最后一记扣杀,“对,一直的。”

  两人随手扔下球拍,额头上汗液顺着发丝滴下来,全身正燥热。一股冷风刮的头发乱飞,隔着外套却闷热。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一直瞒着,塞先生也不给告诉,然后一个人忍一辈子?”京走近,有些温怒地仰头注视着他。

  “告诉什么?”贝尔格莱德双手插兜,却一脸无辜。

  京走的更近了,与他鼻尖相撞“我说,他们欺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莫斯科也行啊,打算一直被欺负?”

  贝尔格莱德振振有词道:“他们会一起欺负你和莫斯科,再说他们有哥我也有哥,还有俄先生,他们不敢明着打我。”

  良久,他低着头补了一句:“他们人多。”

  京盯着他不说话了。

  贝扭头看他,露出一个纯朴的笑,“这算突然关照贫困户?”(注:塞尔维亚属于贫困地区)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京小声道,小声到他自己都听不清每个字。

  他不打算深究那句话的含义,却心知肚明,索性拉着京坐下来,扔了外套,全身只有一条无袖背心和单裤。北风扑面而来钻进衣服和身体的空隙,头发吹得背到脑后露出额头,将全身上下的汗吹了个透。

  像是宣泄心里的不甘和悲情。

3

  不出所料的,穿着单衣外套出去打球还吹风的两人光荣地发烧了。

  瓷、塞尔维亚以及俄罗斯三人为此寄了好几个加急快件和不下十封长信,分别来自俄,塞,瓷,还有全国各地的兄弟姐妹。以及——莫斯科主动一个人承担了包裹和信件从站点到宿舍的搬运。

  “来自哥哥们的关爱来喽。”门外响起莫斯科喘着粗气的声音,他一只脚踢开门缝钻了进去,快递盒子已经盖过了他的眼睛,只露出来眉毛和头发。

  莫斯科踢上门,将包裹和一直被下巴抵着防止掉下来的信件扔到地上“哥哥的关爱还真沉重。”

  出乎所料的,没有以往笑着接他话的人。莫斯科走近贝尔格莱德的床边,只见两个蜷缩在被子里的人互相依偎着取暖,只有两撮黑毛杵着。

  他上前,拨开两人盖住额头的碎发,烫水一般的额头把他吓了一跳,“你们俩要做烤人肉啊!”

  京翻了个身,面朝墙壁,把额头抵了上去。贝尔格莱德同样翻了个身,“莫斯科,你别说了。”

  嗓音嘶哑,莫斯科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是撒哈拉沙漠的黄沙。

  他见状,从床底医药箱里取出两个体温计,双手把水银甩了下去。两人则自觉地放到了腋下夹紧。

  带着浅浅呻吟声的五分钟过去,京喊到:“莫,五分钟到了!”两人拿出体温计,双双举过头顶。

  莫斯科放下信,将两支体温计举在眼前上下转动,两条银色的水银时有时无,他定睛一看,39.5℃!

  “我靠!你们俩都三十九度五了!”莫斯科扔下体温计,跑去摸两人的额头。“都能煎鸡蛋了!”

  他从衣帽架取下两件棉袄,奔过去扔在两人身上,又奔到电话前一通输号码,“你们俩还起得来吗?我在给校医先生打电话。”

  拿起话筒放在耳边,他又补了一句:“打吊瓶。”

  贝尔格莱德率先开口:“我也起不来…北京已经快烧昏过去了,冲四十了,人都不动了。”他面朝京,将手指放在他鼻下,确认是规律的热气后又瘫倒在床上。

  京支着手肘爬起来,撑着摇摇欲坠快要炸裂的头:“不!莫斯科,我觉得我可以,不用打吊瓶的!真的不用,你看,我还能做引体向上!”

  说着就要翻身下床,莫斯科扔下还未接通的电话,把尝试下床的京按了回去,“小祖宗!卡在这我哥能撕了我!”

  “喂?喂?是小莫吗?”

  电话那头穿来一个浑厚朴实的男声,夹杂着老式座机的电流声。

  “校医先生?!”莫斯科像抓紧救命稻草,一个滑跪冲向座机把话筒抱在怀里,“是,是我。先生,我们宿舍京和贝烧的不行,人起不来。”

  对面不知道嘀咕了什么,莫斯科一脸崇拜地二次滑跪到门口,满眼虔诚地打开门。

  医生没有理会他的二愣子行为,径直走向贝尔格莱德和北京两人,将听诊器穿过衣服抵到京的胸口,“来咳嗽两声。”

  京照做,同样的步骤在贝尔格莱德身上实施了一遍,不过前者似乎比后者更胆战心惊。

  “忍着点。”

  北京视死如归似的伸出了左手,右手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紧紧攥着贝尔格莱德的手心。

  “阿京,我指骨真的要断了。”贝尔格莱德生无可恋,从被窝里掏出右手盖住了他的双眼。

  他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戳地贝尔格莱德手心发痒。

  京心虚地咳了咳,攥着的手放松了。

  京绝对不会承认,如果这时候他能看见他的脸,那么一定红的像火了。

4

  莫斯科和匆匆赶回来的华盛顿则心照不宣地轮流替他们守着,罕见的没有发生冲突.校医一直等到明斯克提醒他点滴滴完了才醒来。莫斯科照着信上的要求拆开宿舍找到了所有原材料泡成了茶,尽管发烧二人组不相信能治病百般不愿,还是威逼利诱地灌了下去。

  安顿好两人,他颤颤巍巍打开了十几封信中三封“致莫斯科”。

小熊崽子莫斯科:

  展信悦

  Москва!!我再无法饶恕你了!出现这样的事不应该!你理应照顾好弟弟们的!寒假回家必须要有个解释!

  莫斯科失语,到底谁才是最小的那个啊!

  柠檬和红茶包家里已经用完了,包裹里有蜂蜜,蜂蜜是罐装的,最好不要把它们打碎。用我教你的,冲两杯蜂蜜茶,用开水冲,热着灌下去,对,是你小时候喝的那种,其中一杯蜂蜜不要放太多,京乳糖不耐受的。

  他一惊,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上楼下楼的一段路自己都是拖着包裹走路的啊!

  彻底完了。

  莫斯科慌忙放下信,谨慎地检查了包裹周围,没有漏出来的蜂蜜。他的心稍稍宽松了一点。他不敢再有大动作,供神一般将包裹摆放在桌子上,用剪刀剪开了外两层一圈胶带和纸板,没有蜂蜜。

  他接着拆下去。蜂蜜罐子只磕破了一点裂缝,没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他放心了。

  家里一切安好,你可以放心的读书。

  寒假回家也必须要解释为什么你的俄语期末考试只得了个F,数学考试只得了C!这不是一个母语俄语的数理化家庭的子孙该出现的!

  莫斯科勉强扯了扯嘴角,这倒不如不送信过来。

  他不打算再读下去,叠成方块状塞进了床头的铁盒里,同样类似的方块已经占满了半个铁盒。

  还是读读瓷和塞先生的信吧,他腹诽。

小莫:

  展信悦

  京他打小身体就不好,这次又发烧,真是麻烦你了。

  第二个包裹里有黄桃罐头,如果他吃不下就留着跟舍友分了吃吧,我听说那边药特别紧张,寄了几盒药,和罐头在一个包裹里。

  天冷了,给你们寄了几件厚衣服。

  听说学校快要放寒假了,俄说叶卡捷琳堡还有圣都很想念你。

  放寒假的时候记得和贝来家里吃顿饭再走。

  此致

  

  2023年1月2日

  莫斯科折起信纸勾起嘴角,不禁被这大哥们的反差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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